个蜜检小仓,还有一个可移动的装货区。”
“钱呢?”芳兰问得直接。
“村集体存款加上年后供销社订单预付款,能拿出四千来块;我再去镇里申请一个‘农副产品深加工试点’的补贴,争取批个八千。”陈鹏飞边说边翻账本,“实在不行,我去找魏局长借点。”
芳兰点头:“我支持你,但我也提醒你一句——你现在是厂长,也是合作社的头,账要公开,方向得讲清。咱这村子现在人信你,但你要把事办砸了,这份信任也就塌了。”
陈鹏飞点点头,手上的动作没停:“这事我懂。”
接下来一周,他几乎每天都在村里跑:找村干部谈集资;找年轻人聊扩厂后的岗位调整;去镇里跑手续、改申请材料;找工匠量地、画图、估材料成本。
“陈厂长,咱们女工明年能不能也做半自动线?”王小芳问。
“能!”陈鹏飞答得干脆,“新厂区会配一台小型全封闭贴标机,还有自动灌装线,咱的女工不只是装瓶,得学会操作设备。”
“那我得学啊,我家那小子说了,妈能开机器,出去都能吹好几年!”王小芳笑得合不拢嘴。
……
十二月中旬,扩建计划基本定稿。
新厂区被定在村东头旧晒谷场那片平地上,周围视野开阔、排水顺畅,旁边还有空地能扩建冷藏仓。
陈支书亲自敲定:“年前打地基,来年开春正式上马。村里出人出力,谁家有剩水泥砖瓦的,也算集资入股。”
村民积极响应,甚至不少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也来电说:“回来干,明年咱村不一样了。”
芳兰那边也没闲着。
她把女工队召集起来,在祠堂会议室开了场“技能提升培训”启动会,准备开设贴标、分拣、设备操作三个班组轮训。
“你们不是工人,是合作社的技术人员。”她正色道,“明年开始,谁掌握设备、谁熟悉流程,谁就有资格当组长,年底再评‘技术标兵’,奖金另算。”
女工们一片欢呼。
“李主任这话说得提气!”
“这不光是分罐头了,是分技能、分前程!”
……
雪一天天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