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的内心一动,转而又感觉十分痛苦,她怎么可以拒绝儿子到她梦里来?
如果她这样做了,不就说明她真的不是个好额娘吗?
宜修:“还是不了吧?弘晖是我的儿子,儿子想见额娘,我怎么能拒绝?”
于是,宜修继续每天晚上做梦,被折磨得每天神情憔悴,加上头痛频繁发作,又纠结于是否继续打胎,多方面影响之下,她的精气神非常不好,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状态很差。
然而即使是这样了,也不耽误宜修坚持让妾室们每天来请安。
时间慢慢过去,乔乔这次来请安的时候,已经是她怀孕第八个月的最后一天了,过了今天,她就不用来请安了。
倒不是她听宜修的话,而是在全方位防护之下,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整天窝在自己的院子里,那样也太无聊了些。
而她每天请安的时候,看看宜修那精神萎靡的样子,再听听妾室们你来我往的斗嘴,就觉得日子有趣了起来。
因此这请安,乔乔也坚持了一个月。
况且孕妇在身体许可的情况下,本来就是要多走走的,这样更加有利于生产。
乔乔看着宜修提不起精神的脸说道:“福晋,今天是妾身产前最后一天给您请安的日子,明天妾身就不来了,这您是知道的吧?到时候可别说妾身不来给您请安。”
宜修人坐在主位上,精神萎靡,脸上即使是用了脂粉,那脸色也并不好看。
听了年世兰的话,宜修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。
她这才惊觉,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,她梦见了弘晖一个月,也纠结了一个月。
纠结着纠结着,她这一个月始终没有下手去害年世兰肚子里的胎儿,实在是每当她下定决心要害胎儿的时候,晚上一梦见弘晖受折磨的样子,她又下不了决定,可让她放弃,她内心也不想放弃。
如此,一个月过去了,年世兰的胎儿还好好的。
错过了这一个月,后面年世兰不来请安,她下手的机会就更加少之又少了。
宜修此时的内心非常复杂,她没有害年世兰肚子里的胎儿,就不会给弘晖增加罪孽,但是就是因为没有害,她的内心其实也非常煎熬。
总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