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牛几人渐行渐远,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这才长舒一口气,朝龙媛竖起大拇指:“龙姐,还得是你。刚才那架势,水牛腿都软了。”
龙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上,黑色皮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你们这老大”她撇了撇嘴,指尖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,“一言难尽啊。难怪混了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。”
王兵站在一旁,双手插在口袋里,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板。
“麻烦你跑一趟了,大小姐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,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色。
龙媛突然直起身,一把拽过王兵的衣领,迫使他弯下腰来。
她仰着脸,近得能数清王兵的睫毛:“咱俩谁跟谁啊?”她故意拖长了音调,温热的气息拂过王兵的脸颊。
我看到王兵的喉结上下滚动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慌乱地别开眼,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右腹——那里有一道三寸长的伤疤。
龙媛松开手,突然正色道:“要不我去找李春说说,给你换个堂口?”她掏出手机晃了晃,“一个电话的事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王兵连忙摆手,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,“这样也挺好的。相信水牛知道了我们的关系,应该不会再搞我们了。”
龙媛盯着王兵看了几秒,突然轻笑一声:“但愿吧。”
她站起身,皮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“记住,有事随时call我。”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,转身走向门口,高跟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。
送走龙媛后,我们四个默契地没有回写字楼,而是拐进了两条街外的拳馆。
推开斑驳的铁门,熟悉的汗味和皮革味扑面而来。
我一边换衣服服一边问王兵:“明天还去写字楼吗?”
昏黄的灯光下,王兵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坚毅。
“我不打算去了。”他最终说道,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,“你们要去可以去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想去了。”但想到水牛那张横肉丛生的脸,我还是忍不住问:“可水牛那边怎么交代?”
王兵突然一拳砸在沙袋上,发出沉闷的“砰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