焱手中的连弩模型。
忽然听见帐外传来战马嘶鸣,是江南大营的雪豹营到了。
“贵军在西州的粮草,”宋焱的安州弩绞盘轻响,“为何混着毒蝎帮的‘七日腐心散’?”
他忽然指向舆图上的昌国边境,“梁玉成想借毒粮拖垮我军,再引昌国铁骑兵南下,对吧?”
使者扑通跪地:“将军明鉴,这都是梁帅的命令,末将们也是被逼的!”
宋焱忽然轻笑,将景龙令推到对方面前:“本将军给你们两个选择,要么带着毒粮去昌国,要么换上飞虎旗,随我剿灭梁玉成。”
他忽然抽出短刀,劈在案上的庆国密信,“郭平之的例子,你们该看得清楚。”
使者颤抖着接过景龙令,忽然发现令牌背面刻着周王宋襄的标记,这是江南大营的调令凭证。
他终于明白,宋焱早已布下天罗地网,安西军若敢异动,必将被镇北军与江南大营夹击。
三日后,江都城南校场,景武新军与安西军残部举行合编仪式。
宋焱亲手将飞虎旗交到王铁牛手中,忽然瞥见远处的阴影里,肖兰正向他比出三指。
那是庞门的暗号,安西军中有三成将领,已被梁玉成收买。
“张将军,”宋焱忽然对张凌道,“你带三千弟兄驻守青石峡,那里是庆国粮道的咽喉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若有差池,你的全家,都在庞门的‘保护’中。”
张凌的脊背瞬间绷紧,明白这是明升暗降,更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他抱拳退下时,看见姜承玉的复合弓正瞄准自己的背影,滑轮装置的轻响,像极了死神的催命符。
帅帐内,沈力展开最新的兵力部署图:“宋公子,景武新军六万,安西军收编四万,加上镇北军八万、江南大营五万,总兵力已达二十三万。”
他忽然指向舆图上的西州,“但梁玉成的铁骑兵三万人,还有十万人马在固守防线。”
“我们的兵力足够了。”宋焱的手指划过通天河防线,“沈侯爷在通天河布下的滚石雷,足够让范文正的玄甲军喝一壶;
父亲的江南大营,也足以震慑狄国狼骑。”
他忽然望向西南,“而我们的目标,是西进灭了梁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