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可!”随军谋士急止,
“那是通天河的浅滩,芦苇下全是大景的暗桩,贸然放火只会暴露位置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况且,后方传来消息,太后派了暗卫往您的大营。”
王强的刀重重劈在案上,溅起的木屑混着庆国金粉:
“楚玉溪想夺权?”他忽然望向北方,
“也好,等老子攻破通天河,就让摄政王和太后,一起给小皇帝陪葬。”
千里之外的江都帅帐,宋焱望着猫头卫送来的庆国密报。
忽然将密信掷入火盆:
“范文正果然留了后手,王强的前锋军只是诱饵,主力想从上游的‘狼嗷谷’偷渡。”
他忽然对沈力道,“通知姜承宁,把改良的连弩搬到狼嗷谷,弩箭涂满蛇毒,庆国的战马,最怕这东西。”
沈力领命而去,肖兰却忽然闯入,袖中带着玄岭的风雪:
“将军,范石头已被庞门弟子救下,狄国老皇帝徐永成同意与我结盟,条件是——”
“割让金、颍二州?”宋焱忽然轻笑,
“告诉徐永成,等灭了范文正,玄岭以北的草场,任他的狼骑驰骋。”
他忽然望向舆图上的庆国太庙,“楚玉溪想借范石头拖延范明远继位,范文正想借范明远之名篡位,那就让他们先窝里斗。”
是夜,庆国朝堂爆发激烈争吵。
楚玉溪以“玄甲军久攻不下面”为由,要求撤换范文正;
范文正则要求范明远立刻继位,殿中武士拔刀相向。
两派势力的影子在墙上对骂,恰似两个王朝的命运投影。
高京太庙的地下室,范明远他然听见头顶传来战马嘶鸣。
是王猛的前锋军败报传来,玄甲军的旗帜,竟被大景的飞虎旗撕开一道口子。
“明远皇子,”贴身太监忽然跪地,“摄政王请您移驾玄甲军大营。”
范明远望着太监眼中的杀机,他忽然明白,自己不过是枚棋子。
无论是范文正还是楚玉溪,都容不得真正的范石头活着。
通天河畔,宋焱的复合弓忽然指向北方,滑轮装置在风雪中发出锐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