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京,想起列祖列宗的牌位还在那里:
“所以我们要快。先灭梁玉成,再断范文正的右臂,最后——”
他忽然望向北方,“让飞虎旗重新插回高京城头。”
散会后,肖兰望着宋焱独自擦拭复合弓,忽然道:
“将军,家母说,庞门弟子在庆国发现了范石头的下落。”
宋焱的动作顿住,范石头是搅起庆国内乱的关键:
“范石头应该还没到范文正手里,庞门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。”他忽然冷笑,“范文正不是想称帝吗?那就让他尝尝,众叛亲离的滋味。”
二龙山的雪,在午夜时分越下越大。
宋焱站在山巅,望着各门派的火把如星河般蔓延向四方。
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姜承玉抱着复合弓,发间落着雪花。
“在想什么?”她的声音像雪水般清亮,“是担心血手人屠,还是范文正?”
“都有。”宋焱忽然轻笑,“但更担心你,明天西进,要面对梁玉成的铁骑兵。”
姜承玉的手指抚过复合弓的滑轮:“别忘了,这把弓是你改良的,能射穿三副铁铠。”
她忽然指向南方,“而且,滂沱山的李望北将军,已经带着两万弟兄赶来,他们的安州弩,比正规军的还快三倍。”
宋焱点头,李望北的滂沱山义军,是他暗藏的奇兵。
他忽然取出母亲李婉的飞刀令牌,挂在姜承玉颈间:
“带着这个,遇到血手帮的人,他们会忌惮三分。”
雪光映着令牌上的飞虎纹,姜承玉忽然想起枯州的那个冬夜。
猎户小屋的篝火旁,这个满身是血的男子醒来时的眼神。
那时的他,只是个被追杀的犯人,如今却成了江湖与朝堂的领袖。
“公子,”她忽然轻声道,“无论前路多难,承玉都跟着你,像母亲跟着伯母那样。”
宋焱望着她坚定的眼神,忽然想起李婉与沈月的情谊,想起姜伯言在枯州救他的场景。
他忽然转身,望向漫天飞雪:“等打完这一仗,带你去太安寺,看看我母亲经常去的地方。”
雪片落在复合弓的滑轮上,宋焱忽然拉弓,箭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