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势力,庞门与忠义堂的弟子,已渗透庆国三州。”
于是点头:“朕许你统辖江南大营,但每月需向枢密院报备军情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宋焱知道这是景帝在划界,却也懒得计较,江南大营的调令还在父亲手中,猫头卫的情报网更不需要经过枢密院。他忽然呈上一卷羊皮纸,
“这是臣草拟的‘新军编制图’,将镇北军与江南大营混编为‘飞虎军’,设五营十二卫,由心腹将领统领。”
景帝扫过图上的名字:李望北、姜伯言、沈力……皆是宋焱的嫡系,却也不得不承认,这些人确是打仗的好手。
他忽然指着“情报司”一栏:“庞门弟子遍布天下,倒也省了朕养青牛卫的银子。”
君臣相视而笑,却各有心思。
宋焱知道,景帝的信任是把双刃剑,既让他手握重兵,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;
景帝则明白,在庆国压境的当下,唯有宋焱能整合江湖与军队,只是这柄剑若想收放自如,还需更多的制衡。
“对了,”景帝忽然想起什么,从枕边取出半块玉佩,“这是杨妃让朕转交给你的。”
玉佩上刻着飞虎纹,正是当年李婉的贴身之物。
宋焱的手指抚过玉佩上的刀痕,想起滂沱山脚下杨守珠的笑脸,想起她即将临盆的身子:
“替臣谢过杨妃,等收复高京,臣定要在太庙为母亲请封。”
辞别景帝时,暮色已染透宫墙。
宋焱站在太极殿前,望着檐角悬挂的“如朕亲临”金牌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——是肖兰的透骨钉轻响。
“公子,”肖兰的紫色袖箭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“庞门弟子发现,枢密院新上任的陈老将军,竟与血手帮有书信往来。”
宋焱的安州弩绞盘在袖中轻响,却只是轻笑:
“意料之中,陛下需要人盯着我,我也需要人盯着陛下。”
他忽然对肖兰道,“通知忠义堂的老堂主,让他的弟子‘保护’好陈老将军,别让他在乱军中丢了性命。”
是夜,江南大营的帅帐内,周王宋襄的手指划过新军编制图:
“焱儿,你把李望北的滂沱山义军编为‘飞虎右卫’,倒是妙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