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旧部,想起二龙山比武时的热血,忽然笑道:
“父王,储君之位我不稀罕,但大景的江山,决不能落在乱臣贼子手里。”
偏殿的烛火忽然明灭,景帝的贴身太监捧着金丝楠木匣步入。
匣中放着半截玉佩,正是当年李婉的遗物。
“周王世子,”太监的声音发颤,“陛下说,这是护国大将军府的调兵符,让您收着。”
宋焱接过玉佩,忽然对云疏道:“通知滂沱山的李望北,向颍州方向移动,郭平之的人头,我要在秋祭大典前拿到。”
宫外忽然传来马蹄声,是平云山的急报:“范石头被劫!”肖兰的透骨钉“当啷”落地,“是庆国的暗影阁,他们走了玄武门!”
宋焱的复合弓瞬间绷直,滑轮装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:“父王,劳烦您调兵封锁玄武门;
江南大营的雄狮营能否伪装成商队,追击暗影阁?”
他忽然望向周王,“孩儿要去见陛下,有些话,该说清楚了。”
景帝的寝殿内,龙涎香混着药味刺鼻。
宋焱望着御榻上消瘦的身影,忽然想起儿时一同上课的场景。
那时的皇兄还是个会把糖葫芦让给他的少年。
“焱儿,”景帝的手背上全是针孔,却仍紧紧抓住他的手腕,“朕知道你怨朕,当年杨妃的事,朕……”
“陛下别说了。”宋焱打断他,将护国大将军府的调兵符放在枕边,
“现在最重要的是秋祭大典,是大景的江山。”他忽然直视景帝的眼睛,“您真的相信,宋蒙能守住这万里山河?”
景帝的瞳孔骤缩,忽然咳嗽起来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
“朕只有你了,宋焱。当年安隆之变,听说皇爷爷被斩于高京城头,朕怕……”
他忽然从枕下抽出圣旨,“这是朕昨夜写的,若朕不测,你……”
“陛下!”宋焱猛然跪地,安州弩的绞盘在袖中轻响,
“臣愿为陛下守好边疆,护好百姓,但储君之位——”
他忽然想起范石头的笑脸,想起滂沱山的表妹李望攸,“臣更怕,大景的朝堂,从此再无干净的争斗。”
殿外忽然传来喧哗,是庞门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