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都皇宫的太极殿内,青铜香炉中飘出的沉香味混着血腥气。
将秋祭前的肃杀气氛,推向顶点。
曹能手脚的锁链,在汉白玉地面拖出刺耳声响。
他望着高坐龙椅的景帝,忽然露出疯狂的笑。
冠冕歪斜在额角,遮住半只充血的眼。
“陛下,您不要被小人蒙蔽,就算你杀了臣,大景就能太平吗?”
曹能的笑声在大殿回响,“范文正的大军马上就要过玄岭,梁玉成的人马正在切割西北——”
“住口!”沈力的镇北侯令牌砸在丹墀上,震得青铜烛台摇晃,
“你私扣镇北军三年粮草,五千弟兄冻死在通天河时,可曾想过太平?”
他指向殿中陈列的庆国金饼,“这些沾满弟兄们鲜血的金币,足够你死十次!”
景帝的手指捏紧御案边缘,目光落在曹能腰间的伤口。
那是昨日在天牢时,宋焱的复合弓划伤的血痕。
他忽然发现,这个相伴十年的宠臣,此刻竟陌生得可怕。
“曹能,”宋焱踏前一步,袖中安州弩的绞盘轻响,
“你勾结梁玉成割让西北五州,与范文正合谋刺杀陛下,欲扶持宋蒙为傀儡,这些罪证——”
他展开染血的密信,“需要本世子逐字念给满朝文武听吗?
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金吾卫抬着檀木箱进入,箱中庆国的虎符、昌国的金令、还有伪造的传国玉玺一一陈列。
曹能的瞳孔骤缩,忽然瞥见宋焱腰间的猫头卫令牌。
他只能认命,在周王的情报网面前不过是儿戏。
他忽然挣脱侍卫,从袖中抽出短剑,那是当年李婉的佩刀。
“陛下,您还记得李王妃吗?”曹能的短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
“她临终前的飞刀,差点要了臣的命——”他忽然冲向龙椅,
“现在,该臣送您去见她了!”
殿中侍卫尚未反应,宋焱的袖弩已轰然作响:“曹能,你在天牢,从哪里又弄来的短刀?”
弩箭带着蓝色气浪(小宗师后期)划破空气,精准射断曹能持剑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