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对沈力:“把这些证据分三路送往各州,尤其是安北侯的金州,郭平之的通敌密信,该让他的部下看看了。”
密室最深处的机关突然启动,青铜门后传来机括声。
姜承宁的山刀劈开铜锁,却见满地的兵符与调令。
庆国玄甲卫的虎符、昌国铁骑兵的金令,还有盖着曹能相国印的大景边防图。
“沈力,”宋焱指着边防图上的红圈,“通天河防线的薄弱处,全被标出来了。曹能这是要把大景的北门,亲手献给范文正!”
……
偏殿内,景帝盯着面前的庆国金币,手指捏紧又松开。
他忽然听见殿外喧哗,抬头看见沈力满身泥泞闯入。
手中捧着的证物箱里,曹能的相国印与庆国金饼交相辉映。
“陛下,”沈力扑通跪下,狼卫营的血渍染红了朝服,
“曹能私扣镇北军粮草三年,导致五千弟兄冻死在通天河!这是他与范文正的分地合约,西北五州即将易主!”
景帝的目光落在“储君计划”上,看见自己的朱批“准奏”被改成“宋蒙”。
终于勃然大怒,玉笏砸在案上:“好个曹能,朕待你如心腹,你却要把朕的江山拱手让人!”
“陛下,”宋焱忽然踏入殿中,
“这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他展开太安寺地形图,“四年前李王妃遇刺,青牛卫陈贵是曹能的亲卫,而陈贵,此刻正在涂衣社当杀手。”
景帝的视线掠过图上的血手印,忽然想起李婉临终前的飞刀。
而曹能,正是当年力主追查此案的人。他忽然对青牛卫下令:“去天牢,提审曹能!”
天牢的腐臭味扑面而来,曹能蜷缩在草席上。
听见铁门响,抬头看见宋焱手中的证据,终于崩溃:
“陛下,臣是被逼的!如果周王和宋焱上位,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——”
“闭嘴!”景帝的怒斥在牢中回荡,忽然泪如雨下,
“李王妃救过朕的命,你却为了权位,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!”
宋焱看着景帝颤抖的背影,知道这位儿时的玩伴,终于看清了宠臣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