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的衣裳也褶褶巴巴的,有几缕头发散在耳后,唇边有些红肿,不难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谢肃州眼神瞬间转冷,定定望向自己三弟,沉默不语。
事关家中的女人,谢锦玉完全不怕他,两道目光相撞,火药味甚浓。
苏橙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,轻叹一声,皱着眉回了堂屋。
这该死的修罗场,谁爱呆谁呆!
“二哥是要回书堂吗?”谢锦玉最先开了口,笑意温朗,“快些去吧,免得待会儿天亮了,二哥又休息不上了。”
谢肃州将手里的竹简扔在石桌上,早就没了要离开的心思,“我身体抱恙,书堂特意许了我三日休沐,这三日我就宿在家里了。”
谢锦玉挑眉,悠哉悠哉开口,“那敢情好。”
“离她远点。”谢肃州目光深沉,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,“她如今还是你我的嫂子,你最好收敛一些。”
“二哥说得这话,自己做到了吗?”谢锦玉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,半分都不退让,“她身上的松竹味是哪来的,劳烦二哥给句明白话。”
谢肃州罕见地沉默,站在树下,一言不发。
“我不阻挠二哥,还请二哥也别来教训我。”谢锦玉唇边的笑意淡了些,眼底闪过认真,“咱们兄弟俩各凭本事,谁走谁留,是她自己选择。”
-
翌日清晨,鸡鸣时分。
“青天白日的,这俩人就躺在这儿,连脸都不要了!”
“在自己家丢脸还不够,非要跑出来现眼!”
“等到官差来了,看他们如何收场!”
耳边嘈杂的厉害,谢颂眉头紧紧皱着,费力睁开眼睛,忽然瞧见头顶围了一圈人,皆是一脸鄙夷的瞧着自己。
谢颂猛地坐起身,厉声呵斥,“你们干什么!私闯民宅吗?”
刘婶子气不打一处来,指着他骂道,“该遭天谴的东西,你睡傻了吧,睁大你的眼睛瞧瞧,这是不是你家!”
谢颂只觉得身子冷得厉害,低头往下一瞧,脸色骤变。
自己光着身子坐在村头的草地上,身旁还躺着同样光溜溜的姚苏儿,四周围满了人,将他们的丑态尽收眼底。
“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