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回家去。”
“那快去吧,眼看着快做早饭哩,阿橙应该忙活着呢。”刘婶子摆摆手,旋即想到了什么,连忙开口,“诶对了,我刚远远瞧见有辆马车朝村尾去了,那儿就住了咱们两家,余下的都空着,想必是寻你们谢家的。”
“马车?”谢肃州拧眉,目光瞥去家的方向,“多谢婶子告知,我这就回去。”
直到清瘦的背影走远,刘婶子才弯下腰,用手肘怼了怼一旁播种的刘叔伯,“老头子,你说谢秀才是不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哩?”
“肃州都二十有二了,眼瞅着都快超过该说亲的年纪了。”刘叔伯忙着农作,还不忘回应老伴两句,“自打肃州考上了秀才,数不尽的媒人上门说亲,全都被老大媳妇拿着笤帚赶了出去,再者说肃州上头有寡嫂侄儿,下头还有两个弟弟,要不是他自己争气考上了秀才,哪会有人做媒?”
“那都是从前的事儿了,阿橙如今都改了。”刘婶子撇了撇嘴,她如今是打心眼里稀罕苏橙,“谢秀才是被耽误了不假,但家里头不是还有个大美人吗?自古以来,叔承寡嫂又不是啥稀罕事儿。”
“你慎言,少张罗此事儿。”刘叔伯瞪她一眼,低声呵斥,“先把自家过好,旁人家的事儿不许掺和。”
一辆灰顶马车在家门前停驻,谢肃州匆匆赶回,瞧见车前的小厮有些眼熟,“可是颜郎君的车?”
小厮点点头,朝着谢家院子抬起了手,“谢秀才,郎君在里头等着呢。”
谢肃州脚下一转,径直迈进了自家大院。
王林瞧见他的身影,脸上立马多了几分笑意,“肃州回来了?”
谢肃州朝着桌前的人一一行礼,规矩分毫不差,“见过颜郎君,见过王大人。”
“肃州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。”颜辞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起身,“今日有事前来,没成想扑了空,你家嫂正欲让孩童去寻你呢。”
谢肃州垂着眉眼,清声道,“不知郎君过来,失了礼数,是我之过。”
颜辞手里捧着茶盏,十分给面子的品了一口,“不打紧,你嫂子是个通透的,今日初见,便知我身份。”
“家中粗茶,幸得郎君不嫌。”谢肃州唇角微微上扬,语气温和,“家中孩童年幼,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