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很平静。
“第三中学方曜同学，你好。”
“我是赵建，来自第二中学。”
“虽然今天是比试，但我希望咱们可以比得干净利落，点到为止。”
“我不认同在比赛里随便伤人的行为，更没必要出狠手。”
“所以，如果你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，或是出现什么问题，可以直接认输，我绝不会乘人之危。”
“同样，如果换作我不敌输阵，我也会果断认输。”
“习武先讲武德，你觉得呢？”
赵建这一大段话配着一身正气，挺像演讲。
方曜听到这些，不禁嘴角抽了抽，心头一阵无奈。
这家伙还真不一般，这时候还能讨论武德。
都快决出生死了，却一句友好、一句克制。
不过，方曜心里并没有放松。
楚云霄的叮嘱一早提过他，赵建绝不只是外表这么正气单纯。
能把规矩说得这么坦然，才是真正不好对付的。
方曜目光渐渐锐利，他也开口回应。
“赵建，你说得很有道理，谈武德我很佩服。”
“但既然考核选人，终归靠实力说话。”
“该争的时候，我绝不会退让。”
“赢，就是我的目标，别无选择。”
这话说出口，他身上的气血也开始翻腾，一百四十卡的力量流转全身。
一种已经酝酿起来的战意浮现出来，和赵建对峙。
赵建见他态度不让，眼里闪过一抹意外，却很快点头同意。
“既然这样，方曜同学，请指教。”
说完，他就真正发力了。
他步伐并不凌厉，但动作稳健，右脚上前，左手护身、右手后摆，摆出一个教科书级别的弓步冲拳，照着方曜面门直出。
动作不快、也没什么虚晃花招，清清楚楚全都在对方眼前，是最标准不过的一拳。
但越是简单，压力反而越大。
方曜第一时间感觉出来，赵建这一拳里，积蓄的是一种说不清的精粹之力。
不是刚烈派头，也不逞凶狠，就是绵里藏针，很难阻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