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永成回来。
对她来说黄永成是对脾气的朋友,多交一些有能力的朋友终归没有坏处。她能兼容很多人,和每个人的亲疏远近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从窗户看见黄永发快到门口,孟穗穗打开门把人迎进来。
黄永发一直把黄鹤背到屋里才放下,嘴上尴尬地解释,“他很宝贝脚上这双限量版球鞋,没办法只能我受累。”
他语气无奈,实则宠溺,对黄鹤的娇惯全表现在一言一行里。
孟穗穗顺着他说,“小孩都这样。”
她接过黄鹤手里的伞,动作自然地递给身后的女儿。
“这雨看着短时间停不了,咱们先吃饭,小帅哥还没尝过我家的菜,这次刚好尝尝。”
黄鹤站在地上,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说,“你家的菜很好吃吗?有什么好尝的,那么脏我才不吃。”话太难听,孟穗穗一时有点下不来台。
她干笑了两声,没说话。
黄永发用手背碰了一下黄鹤的胳膊,疯狂使眼色,“不吃就不吃,你别胡说,太没礼貌了!”
说完,黄永发愧疚地对孟穗穗说,“不好意思,孩子不懂事,他不吃我吃,我特别喜欢你家老大的厨艺,上次吃过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了。”
她让了,是黄鹤自己不吃,嫌她家的饭菜脏,她也没必要强求。
黄鹤既然不喜欢她,她也不喜欢黄鹤。
她又不想给黄鹤当后妈,没必要讨好,只要面上过得去,让黄永发不觉得她怠慢他们就行。
因为黄鹤那句话,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。
黄永发甚至不好意思吃菜,觉得对不起孟穗穗一家。孟穗穗主动开口缓解气氛,饭桌上的几人才渐渐热络地聊了起来。
他们在厨房里热热闹闹地吃饭,黄鹤站在屋里唉声叹气。
这屋子太破,入眼的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很久,莫名感觉很脏。
他不想碰到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,所以只能站着,在地上踱步绕圈。
一门之隔的厨房里传来爸爸和那个女人一家的说笑声,他心里难受极了,压抑得喘不过气。
即便爸爸答应他在他成年之前不会再婚,但他还是忍不住对孟穗穗产生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