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暗金色血液顺着纹路蜿蜒而下,在焦土上晕染出狰狞的图腾。他望着天机阁阁主扭曲变形的身躯,耳边还回荡着苏瑶消散前那句 “好好活下去”,喉间泛起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。暗金色巨刃在手中不住震颤,每一次嗡鸣都像是在叩击他千疮百孔的心 —— 这把曾与苏瑶力量共鸣的武器,此刻却仿佛在嘲讽他的无力。
“师兄” 清瑶虚弱的呼唤将他从混沌的思绪中拽回。少女倚着破碎的剑柄,胸口的血迹已凝成黑痂,却仍强撑着露出一抹笑:“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。”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像极了苏瑶重伤时的模样,“苏瑶师妹 一定希望你” 话音未落,剧烈的咳嗽便撕扯着她的身体,鲜血染红了青云宗的衣襟。
林羽踉跄着扶住她,记忆如潮水翻涌。初见时苏瑶躲在清瑶身后怯生生的眼神,幽冥殿里清瑶为护他们断后的决绝,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,在他心头反复剜刻。“我不会让你们的牺牲白费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掌心的双子魂契突然泛起微光,那是苏瑶残留的一丝力量,如同一簇即将熄灭的烛火,却足以点燃他眼中的斗志。
战场另一边,天机阁阁主背后的骨翼展开,遮天蔽日。他手中的玉简与混沌之心融合成诡异的黑色球体,表面流转的暗紫色符文与混沌主宰本源如出一辙。“愚蠢的蝼蚁们!” 他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,“当混沌之力与玉简共鸣,这世间再无人能” 他的狂笑被白衣人突然爆发的玉佩光芒打断。
初代宗主的虚影再次凝聚,却比之前更加虚幻:“林羽!玉简中藏着开启星陨族最终封印的关键,但” 虚影的身体开始崩解,“小心 背叛” 话音未落,黑袍人的残躯突然爆发出诡异的暗紫色雾气,缠住白衣人的脚踝。天机阁阁主趁机将黑色球体抛向天空,整个星陨山脉的空间开始扭曲,无数混沌裂缝如蛛网般蔓延。
林羽感觉清瑶的身体在怀中变得冰冷,少女最后的意识顺着他的手臂流入双子魂契。“替我 守护好宗门” 清瑶的声音消散在风中,化作一缕金色星纹缠绕在他的剑柄。他缓缓起身,暗金色光芒与混沌之力在体内疯狂对冲,眼前却浮现出苏瑶在桃花林里的笑脸 —— 那时的她举着刚摘的灵果,蹦跳着说 “师兄,这颗最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