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雪!”
女子探身而入,站在紫薇花丛下,浅笑嫣然。
“婉儿!”
谢知雪神色大喜,慌忙放下手中杂物,快步跑来一把握住沈婉儿的手,激动万分。
“婉儿,没想到我竟能在这见到你。”
话音落下,谢知雪亦红了眼眶。
数年前她未曾出阁时,曾与沈婉儿私交甚好。
二人时常见面,感情甚笃。
可后来大祸临头之日,谢知雪甚至都没来得及知会沈婉儿一声,便匆匆离开谢家。
在那庄子里隐姓埋名过了三年,事后她也不曾回府。
匆匆假死离开,她从未想过自己与沈婉儿竟还有相见之时。
“婉儿,你近来还好吗?”
谢知雪又是哭又是笑,都语无伦次了。
“我与你数年未见,心中对你可牵挂的很。奈何始终没能有机会去瞧你,也不知你过得如何。”
“但眼下见你红光满面,脸如月盘,想来你必是春风得意了,如此我也能放心一些。”
话语刚落,谢知雪已泣不成声。
沈婉儿反手握住谢知雪的手,轻笑道,“你瞧你,咱们姐妹相见乃是高兴事,又何故出此伤感之语?倒叫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了。”
“旁人瞧了去,也只以为是我惹你伤心的缘故。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?”
“是,婉儿说的对。”
谢知雪赶忙抬手抹泪,露出笑颜,却未曾注意到,沈婉儿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和不屑。
刚才握手时,她分明察觉到谢知雪手心中满是老茧,那必然是常年做粗活时留下的。
她虽然不知道谢知雪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,但见她面容不及从前娇艳,手也不再柔嫩,反而十分粗糙,便可知她有多辛苦。
这样的人一身风霜,还多了个野种在身边,如何能配得上当今的太子殿下?
又如何能成为这别院中的第一位女人?
沈婉儿越想越不忿,但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,随着谢知雪到院中石桌前坐下。
“婉儿,你今日怎会出现在这?”
沈婉儿故作生气的瞟她一眼,“这话应当我问你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