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表面看不出什么,尽管她们已经用最挺拔的姿势走过来,墨染青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。
瘸的瘸,歪的歪,踮脚的时候,一深一浅。
雪画端着水路过墨染青,墨染青伸指在她腿侧轻轻一点。
雪画一个激灵,差点把水洒了,冷气倒抽,脸上还强颜欢笑着,
“王妃,奴婢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?”
墨染青收了手指,直接问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啊。”雪画咧开嘴笑。
打死都不能说,她们几个皆被罚了一通,干净的外皮下,全身未干的血迹。
这是王府的规矩,她们没有照顾好王妃,就该被罚。
掌中的绷布扎的结实,墨染青反转手心,“是夜衔烛吧。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书砚只敢摇头不敢摆手,把袖子里的血流出来,
“王爷才不会惩罚我们呢,都是我们自己磕的。”
“”
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最后君棋叹了一口气,跪在地上,“是奴婢们失职,没有保护好主子,今日小惩大诫,长点记性。”
她们管这个叫小惩大诫,墨染青笑了。
墨染青让雪画放下东西,“今夜给你们假不用守夜,都去休息。明日一早,将夜衔烛喊来,我有话对他说。”
琴月当首,没有回应。不用守夜,她们不敢遵循这道命令。
“怎么,我说话不好使?”墨染青转过头视线一一扫过她们,“我的人,就应该听我的。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,我墨染青不收。”
房中沉寂片刻,琴月先上前一步,应道,“奴婢往后只听主子的。”
其他三人也跟着应声。
墨染青摆摆手,她们四人有序退出。
深夜,墨染青熄灯正要上榻睡觉。
忽听房中有其他动静,她眸光猛然一变,化掌为刃朝身后劈去,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夜衔烛稳稳扣住她的手腕,触到绷带时指尖微颤。烛光映照下,他眉间沟壑更深,“受伤了就不要乱动。”
墨染青抽回手,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发红的手腕。窗外月色将窗纱上的竹影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