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崇见他纠结,抬指点了点额角,“或许是我听错了,还是叫我爹来吧,我爹最懂律法,指定不会冤枉墨大人。”
见阳玖崇真要走,墨云通一把拉住他,“是老夫记错了,这嫁妆是该还回去。”
阳玖崇的父亲,是我朝有名的铁齿铜牙,刚正不阿。
要是被他知道了,到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,可就不是赔些嫁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“老爷,可不能………”听到要把嫁妆还回去,张莲衣心疼的不行。
“闭嘴!”墨云通打断张莲衣的话,“不过就是几抬嫁妆,你想断了老夫的前程吗?”
张莲衣闭嘴不敢说话,那些嫁妆早就被造腾的不剩多少。
要是把亏空都填补上,墨府岂不是什么也不剩了。
不过还好守着墨府不怕没有钱,等日后墨云通升了官,她们一样可以过自在日子。
张莲衣正想着,就见墨染青把嫁妆册子收了起来,“我娘的帐算完了,那我们继续算我外祖的帐吧。”
“你外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,还有什么帐?”
墨染青无视墨云通,“琴月,将墨家族谱拿出来,今日我要清理门户。”
“是。”
随着一本陈旧的册子出现大家视野,墨云通眼皮突得一跳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墨染青翻开族谱,念了两页,“墨云通,原名孟云通,城州惜县人………”
墨染青的声音在墨府门口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扎进墨云通的心里。
族谱泛黄的纸页上,“孟云通”三个字被朱砂重重圈出,旁边还批注着“赘婿改姓”的小字。
“二十多年前,你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。”墨染青指尖轻抚过族谱上的记载,
“从惜县逃难到此,街头卖字画时,被我外祖父看中才学,收作门客。”
墨云通的后背渗出冷汗,双手已经止不住颤抖。
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墨云通,竟忘记了自己的本姓姓孟。
“次年春闱,外祖父为你打点考官,你却因舞弊被当场抓获。”墨染青突然冷笑,“本该流放边疆的罪人,怎么就成了墨家女婿?”
张莲衣手中的帕子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