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飘然而来,她的和服腰带系着崭新的藏青缎带,那缎带边缘绣着的细密海浪纹,恰似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洋,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开血盆大口,将人无情地吞噬。“松本少佐在等您。”她的阳伞尖如同轻盈的舞者,轻点着地面,那漆绘的樱花在瓷砖上投出十二道阴影,宛如十二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美不胜收。
“松本少佐有召唤,岂敢怠慢,今日南造课长的和服真是美若天仙,那海浪纹恰似海军军部的暗纹,令人惊叹。”陈默面带微笑,他的声音恰似那柔和的春风,轻抚着人们的耳畔。
南造的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,阳伞尖如同毒蛇的獠牙,猝不及防地戳向陈默的手腕:“陈顾问该关注的,应当是译稿的准确性。”她的指甲犹如锋利的刀刃,无情地划过陈默的采访本,“毕竟松本少佐对‘梅雨季节’的批注,可是视若珍宝的。”
松本少佐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抹茶味,那味道仿佛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,让人感到窒息难耐。陈默的皮鞋尖小心翼翼地碾过榻榻米时,敏锐地察觉到草席下隐藏着三道不同方向的暗门,那暗门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,默默地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落地窗外,虹口码头的货轮汽笛正有节奏地鸣响着,那声音如同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,在空气中久久回荡。
“陈顾问来得恰到好处。”松本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精灵,在军用地图上敲出三八式步枪的节奏,“陈顾问的《华北治安战》译稿翻译得如何了?”
陈默赶忙毕恭毕敬地递上《华北治安战》译稿,并谦卑地说道:“少佐大人要的译稿已翻译完成,请少佐大人过目。”
松本结果译稿,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。过了一会,只见松本的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:“陈顾问,真是太棒了!翻译得简直天衣无缝。对了,今早日本本土来的油轮发来急电,说是在公海遭遇了风暴。特区的居民们都惶恐不安,麻烦陈顾问帮忙写一篇稿子,宣传一下我大日本帝国的油轮安全可靠,以安抚一下家属们那如惊弓之鸟般的心。”
陈默的钢笔尖犹如一把锋利的剑,划破信封上的火漆,露出内里那神秘的密电码:三页纸上,唯有“北风”“浊流”“暗礁”这三个词如幽灵般重复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