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门上，整个人都在抖。
背后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直到拽过她的手，将她的背抵在门板上，“你还想去哪？”
是他！是他
舒夏像是被抽掉了力气，靠着门身子都有些撑不住，厉景夜的手穿过她的背后，箍着她的腰托着她。
直到被厉景夜抱进车里，舒夏的表情都是呆滞的，过去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，她的心颤抖着一点一点沉下去。
厉景夜从车子的另一侧上了车，赶到身边坐过来的人，舒夏不断地往边上缩，直到半个身子都靠在车门上。
厉景夜看着她恐惧又紧张的模样，眸底的神色太过复杂。他应该是恨她的，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应该正是他想要的么？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有点痛有点酸。
“过来。”厉景夜的声音冷冷的，可语气里又带着一丝温情。
舒夏缩在角落里没有动，她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开口：“厉景夜，你放了我吧。”
厉景夜抬眸看向她，那幽深的眸底渗出满是苦涩。
舒夏的手紧紧地握着开门的扶手，车门都落了锁打不开，她是知道的，可是似乎这又这样防备的姿势才能让她安心一点。
“当年我确实是把基地的信息透露给了叶利，可是我为了救你，也失了一双眼睛，这双眼我这辈子都不治了，我们就当扯平了好不好？”
厉景夜的嘴角扯着一抹弧度，可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丝毫笑容，“扯平？这辈子都扯不平。”
“那你想带我去哪？s国？宁城？还是极乐岛？”说到最后，舒夏的颤音里含着隐约的哭腔。
她在怕这个？
“你过来。”厉景夜放平了语调。
舒夏还是紧紧握着扶手，“厉景夜，你让我回去收拾下东西吧。”
厉景夜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，“别想着玩花样了，你的东西我会让人打包好，一样不差的送到宁城去。”
舒夏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紧绷的姿势，整个人都像是上紧了的弦。
厉景夜也没有再强求她过来，他点了一根烟，深深吸了一口，又吐了出来。
烟雾缭绕中，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，只是看着她，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