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闭嘴。”裴不语实在看不下去,一敲桌子,瞪了周策一眼:“吵死了。”
“你!”周策有心想瞪回去,被盛清宁轻飘飘的眼神一飘,立即把话憋了回去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是,裴总管。”
这家伙就仗着现在他们在演戏,两个商人的身份,哪敢跟皇帝身边的红人顶嘴?
盛小姐实在精明,现在很可能已经察觉不对劲了。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陈夫人已经发泄完了,松了手,长剑落在地上,叮当作响。
剑刃上也不知道是谁的血,反正听沈家几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,底气都挺足的。
陈夫人额头渗出薄汗,抬手轻轻扶了一下快要掉下的簪子,转身朝着盛清宁轻轻点头,挺直脊背:“今日之事,我绝不后悔,定远侯府若心有怨言,自可报复过来,我与夫君,在府上等着几位。”
话一说完,她不再看任何人的表情,转身就朝客院走去。
“倒是好魄力,也真是不怕死。”盛清宁看着陈夫人的背影,缓缓坐直了身体:“只是这未来的路,可能就更难走了。”
周策跟一起摇头:“啧,看沈家人的样子,陈都尉未来的日子,肯定更不好过。”
他记得,上回陈都尉贪杯误事,挨了军棍降了军职。
好不容易回府养好了伤,又吃了自家夫人一套家法。
伤的比军棍还要重。
从此以后,陈都尉再也没碰过酒,陈夫人彪悍的名头,从此响彻京城。
那时盛南天还在世,盛清宁正是无忧无虑、爱听热闹的时候,对此印象极其深刻。
也是因此,她才能在听到陈都尉这号人的第一时间,想起其身份事迹,派人请了陈夫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