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刨出来带走,捡了条命。
想起自己被刨出来时,那个在马车前头没有躲过黑衣人而早就凉透了的车夫,心中一松快。
当个车夫,他就不必独自与主子挤车厢那般尴尬了。
哪知大家都是掌柜,这姓陈的却如此优秀,突然就成了车夫。
“卢掌柜,你这是怎么了?”碧桥正无聊着,就看到瑟瑟发抖的卢掌柜:“都这么多天了,你该不会还没缓过劲儿来吧?”
说起这些,她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刚到临城的时候,小姐昏迷着,红鲤在医馆看顾陈叔,就她一人醒着闲着,却没想起来同行的还有个可怜的卢掌柜。
尤其是现在,瞧卢掌柜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模样,碧桥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来,卢掌柜,吃点点心,都过去了,别害怕。”
“不不不不用了,我一点都不害怕。”卢掌柜努力咽了下口水:“我马上回铺子里,就、就不吃了。”
碧桥更内疚了:“卢掌柜,你哪里还有铺子,现在自然是要跟小姐一起回去,另听安排。”
“直接回侯府吧。”盛清宁微微一笑:“瞧着一路的人,城中大小客栈,怕是都没空的了。”
卢掌柜还想挣扎一番:“咱们自己的客栈——”
“咱们自己的客栈,自然是要留着赚银子的,侯府的房子又不要银子,咱大方的住着。”
碧桥白了他一眼:“你这掌柜当的,怎的一点野心都没有?”
别个当掌柜的,都恨不能直接跟在主子身边一步登天。
这位倒好,前后十几天的机会,都不见他的影子。
京城来回的路上,有幸与主子同乘一辆马车,却一直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。
她真是恨铁不成钢!
卢掌柜一大把年纪了,委委屈屈听训。
“小姐,到了。”
很快,马车在距离侯府大门十余米外停下。
“小姐,侯府门口马车实在太多了,根本靠近不了大门。”
定远侯府最近因为夏离烟结交了宁王,风头正盛,想上门巴结的络绎不绝。
盛清宁微微一笑:“无妨,从偏门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