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去,早晚要被发卖了去,来人——”
后堂,已经走出去不短距离的盛清宁隐隐听到动静,却没有丝毫担忧。
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人,哪有庸手。
碧桥又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,倒霉的是谁,还不一定呢。
“小姐。”红鲤紧跟在盛清宁身边,也没担心留下善后的碧桥,却是看着盛清宁前行的方向,并非是去卧房。
“小姐有何事要办,吩咐奴婢便是。”
“她来闹这一通,倒是点醒我了。”盛清宁悠闲打量着眼前的院子:“库房的钥匙,可还随身带着?”
“自是带着。”红鲤听她一提,再看两人前行的方向,大概猜到了:“小姐是想——”
盛清宁轻哼一声:“自然是要看看随我入府的嫁妆,有多少被这一家子的蛀虫掏空了。”
“那一身的绫罗,似乎是京城绫罗坊的手艺,还有那拐杖,上头的纹路,倒是有几分一品阁巧匠的功夫。”
“样样都要最好的,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沈青川一年的俸禄,也买不起其中一件吧?”
“他沈青川离府三年不闻不问,俸禄更是没落到沈家,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,可一点都不难猜。”
和离已成定局,既然要走,她的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了沈家人。
就算是吃进去的,也得给她吐出来。
盛清宁的私库不远,三两句话的功夫,就已经到了跟前。
守着库房的下人正在打盹,盛清宁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下去。
惨叫声紧跟着破空声响起,守库房的下人还没看清楚状况,就捂着肩膀蜷缩了下去,一边哀嚎,一边怒骂出声:“哪个不要命的,居然敢偷袭老子,知不知道老子是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看到了盛清宁。
仅停顿片刻,他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:“少夫人,您无缘无故动手伤人,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?”
他上下打量着盛清宁,一点都不害怕。
谁不知道,盛清宁痴恋他们小侯爷,据说为了留在少爷身边,今日都豁出命去闯宫门了。
而他爹跟沈老夫人的关系可不一般,所以才捞得一个看管盛清宁私库的肥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