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吸一口烟,尼古丁的苦涩在肺里炸开,却压不住喉咙里翻涌的铁锈味。
\"霄哥\"
黄毛不知何时凑了过来,眼神飘忽,嘴角挂着勉强的笑。
他手里攥着瓶冰镇可乐,瓶身凝结的水珠滴在鞋面上,洇出深色的圆点。
\"滚。\"
顾霄掐灭烟头,火星在掌心碾成灰。
黄毛的笑容僵在脸上,喉结滚动几下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了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顾霄盯着地上那摊烟灰,忽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狗——
那畜生咬死了邻居家的鸡,被父亲吊在院子里打,哀嚎声撕心裂肺。
最后它蜷缩在角落,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,湿漉漉的,带着不解和委屈。
\"活该。\"
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食堂的嘈杂声浪中,顾霄独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。
不锈钢餐盘反射着顶灯刺眼的光,照得他眼前发白。
\"同学,这里有人吗?\"
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端着餐盘站在对面,语气礼貌而疏离。
顾霄抬头,看见对方胸前的学生会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\"有。\"
他低头扒拉饭菜,米粒黏在嘴角,像干涸的血痂。
眼镜男愣了一下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座位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离开。
不远处传来刻意压低的嗤笑:\"装什么装\"
餐叉在盘底刮出刺耳的声响,顾霄突然没了胃口。
他起身时撞翻了可乐,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,像一条丑陋的蛇。
图书馆的冷气开得很足。
顾霄蜷缩在最后一排书架后面,膝盖上摊着本《存在与虚无》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手机屏幕亮起,母亲发来的消息跳出来:「周末回家吃饭吗?」
光标闪烁许久,他最终只回了一个字:「忙。」
窗外,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,几只麻雀在窗台上蹦跳,啄食不知谁撒的面包屑。
顾霄盯着它们看了很久,忽然想起注射器推进血管时,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