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在她掌心化作银色光点,飘散无踪。
\"月霞\"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。
月霞猛地抱住他,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僵住了——林凯的胸口已经开始崩解,她的手指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,像是穿过一团雾气。
她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不敢动,生怕轻微的颤动都会加速消散。
就像捂住受伤的麻雀,明明知道救不活,还是固执地用手心温度延续那点微弱的心跳。
\"来不及了\"林凯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,语气出奇地平静,\"但别担心我本来就不该存在。\"
月霞的视野突然模糊了。
她疯狂眨眼,却甩不脱那些滚烫的液体——它们砸在林凯正在消散的肩膀上,发出轻微的\"嗤嗤\"声。
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哭,就像发现瑞萨留下的空房间那天一样,眼泪根本不受控制。
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,整个人就像被风吹散的沙画,渐渐逝去。
月霞徒劳地收紧双臂,怀里最后一点重量消失的瞬间,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幼兽般的呜咽。
太熟悉了,这种被掏空的感觉。
上次瑞萨离开时,她也是这么蜷缩在角落。
一枚银色的钥匙\"当啷\"一声掉在地上,滚到月霞脚边。
她盯着那枚钥匙,一动不动。
钥匙表面映出她扭曲的倒影,看起来像个陌生人。
这个陌生人突然狠狠踢了钥匙一脚,金属撞击墙面的脆响里,月霞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脚。
苏晓就是在这时敲响了门。
\"月霞?\"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一丝急切,\"你在吗?\"
月霞没有回答。她的视线依然钉在那枚钥匙上,钥匙边缘沾着一点银色物质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。
她扑过去用袖子按住,布料却立刻被蚀穿一个洞——就像她此刻千疮百孔的自制力。
门外的苏晓等了几秒,又敲了敲门:\"月霞?有个奇怪的人让我转交东西给你——\"
月霞终于动了。
她机械地走过去,拉开门。
铰链的吱呀声惊醒了某种情绪,她突然暴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