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门板,他确实听见了细微的抽泣声。
他的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起来,却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僵住。
右手背上的银色纹路突然暴涨,如同警告般闪烁着冷光,刺痛感顺着神经直达大脑。
\"真讽刺啊。\"亮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叹息,\"瑞萨用十九年筑起的堤坝,你只用三分钟就决堤了。\"
林凯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。
走廊的哭声时断时续,像钝刀来回切割着他的神经。
他想起记忆碎片里那个深夜——小月霞熟睡后,瑞萨轻手轻脚把她抱回房间时,少女无意识蹭着他颈窝的触感。
那种柔软的、带着洗发水香气的温暖,像电流般窜过全身。
\"我”
林凯深吸一口气,拿起外套。
当他拉开房门时,走廊上的月霞惊惶抬头,红肿的眼睛在月光下像破碎的琉璃,泪水还在不断涌出。
她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让林凯的心脏狠狠揪紧。
\"穿上。\"他把外套扔过去,刻意避开与她的肢体接触,却在收回手时不小心擦过她的指尖。
那一瞬间的触碰像火苗般灼热,他猛地缩回手。
月霞抓着外套的手指关节发白:\"你?\"
林凯靠在门框上,刻意避开月霞红肿的眼睛,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那盆半枯的绿植上,那株植物和他一样,都是不该存在的生命。
\"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\"他声音刻意放得轻松,却掩不住声线下的颤抖,\"不过我不是瑞萨。\"说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\"至少不完全是。\"
月霞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。
她将外套紧紧裹在身上,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林凯能闻到她发丝间飘来的洗发水香气,混合着泪水的咸涩,这种气息让他想起记忆里无数个月霞笑着叫他\"哥哥\"的早晨。
她抬起头,月光在泪痕上折射出细碎的光:\"那你现在是在可怜我?\"
\"不。\"林凯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,他直视月霞的眼睛,\"我是在可怜自己。\"
这句话像刀子般划开两人之间的沉默,\"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