氤氲水汽在黄铜花洒下翻涌，苟三闭目仰头，任由热水冲刷肩颈处的淤青。
浴室镜面蒙着白雾，却隐约映出他胸口蔓延的黑色脉络——那些细如蛛丝的纹路正随着“食心者”的搏动收缩，仿佛某种寄生生物在皮下呼吸。
“大人，我来帮你试试水温。”
苟三警惕地睁开了眼睛，看向了浴室门外。
一个磨砂玻璃外浮着模糊人影，侍女特有的温软声线裹着水汽渗进来，话音刚落，浴室的门窗被一双白的不像话的双手缓缓推开。
侍女踏入浴室时，米色针织开衫松松披在肩头，内搭的白色吊带裙勾勒出流畅肩线，领口处别着枚水钻蝴蝶胸针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她的发尾还沾着室外的细雨，深棕卷发用同色系缎带束成低马尾，走动时缎带滑落在锁骨处，扫过涂着朱红色唇膏的唇角。
雾气漫过她的脸庞，一种朦胧的美感涌上心头，让苟三不禁有了些许燥热。
侍女的指尖抚过浴缸边缘的瞬间，吊带突然绷断一根，雪白肩带顺着手臂滑落，露出了一抹雪白。
她不慌不忙地解下另一条肩带，长发随着动作如瀑布般散落，发间暗藏的白色发丝在蒸汽中若隐若现，发梢勾住唇瓣时，露出颈侧细如蚊足的缝合痕迹。
“有点意思，那就好好放松一下吧。”苟三笑着说道，双手搭在浴缸上，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侍女缓步走近，在那朦胧的水雾之下，苟三却没有注意到她那空洞的眼神。
当吊带裙彻底褪至脚踝，她赤足踩过瓷砖，身上只剩件黑色蕾丝裸胸装，边缘缀着的水钻随动作轻颤，恰好遮住关键部位。
布料在腰腹处收紧，勒出不自然的细窄弧度，而本该柔软的胸部下方，隐约可见是一件奇怪布料的衣服。
那是一件奇怪的寿衣，上面还掺杂着些许血液。
“大人，让我来服侍您沐浴。”她的声音裹着湿纸的闷响，手掌贴上苟三后腰时，他终于察觉不对。
不对，为什么那温度低得像刚从停尸房抬出的尸体。
一道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垂上，却是阴寒刺骨的尖笑：“大人的心脏，比普通异能者香多了呢~”
苟三猛地睁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