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天穹，半晌才迸出这几个字，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。
清癯长老双目圆睁，脸上血色上涌：“万法道身！他竟真的将万千道韵熔于一炉！这……这小子是怎么办到的？简直是……神话再现！”
魁梧长老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，震得山石簌簌：“好小子！真他娘的是个好小子！我人皇殿，要出真龙了！哈哈哈！”他笑声洪亮，随即又压低了些声音，咕哝道：“不过这臭小子，每次都把阵仗搞得这么大，老夫这颗心啊，迟早被他折腾得提前归墟。”
苏媚儿靠着石壁，脸色依旧苍白，但那双狐媚的眸子却亮得惊人，紧紧锁住林凡的身影。她嘴角微微上扬，带着几分虚弱，却也带着几分平日的娇蛮：“臭师弟……总算……没白费本姑娘搭进去的本源……哼，等你好了，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账！”话虽如此，眼角却有晶莹不受控制地滑落，迅速被她抹去。
冷月紧握剑柄的手指缓缓松开，掌心一道血痕清晰可见，她却浑然未觉。她凝视着霞光中那道身影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眸子里，此刻却像投入了一颗石子的寒潭，泛起了层层涟漪，那光彩复杂难明，有释然，有惊异，更有一缕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与有荣焉。
曦瑶凤目中的神光愈发深邃，她体内的神血似乎也因外界的天地共鸣而微微震荡。她感受着林凡身上那股与万道相合的气息，轻声道：“他与天地的契合，已非‘沟通’二字可以形容，倒像是……这方天地，主动向他敞开了怀抱。如此恩眷，亘古罕见。”
林凡抬手，感受着霞光融入体内，【九转金身诀】自行运转，疯狂吞噬着这些精纯至极的天地本源。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，新生的肌肤闪烁着玉石般的光泽，充满了沛然的力量。他对火焰、雷霆、寒冰、吞噬、寂灭，乃至苏媚儿她们的狐火、剑意、神圣之力，都有了全新的、更为深刻的理解与掌控，仿佛这些力量本就是他身体的延伸。
“这便是……化神之境吗？”林凡喃喃自语，声音带着初临新境的奇异感受。
“不，寻常化神，与你此刻相比，不过萤火与皓月！”须发皆白的太上长老声音斩钉截铁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凡，“寻常修士化神，不过是元婴蜕变，初步凝练法相，借用天地之力。而你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