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也是送死！”
曦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凤目中充满了血丝。
冷月手中长剑嗡鸣不休，剑意冲霄，却被三位太上长老联手布下的禁制死死压制。
“这……这还怎么打？”
魁梧长老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。
每一尊法相都如此恐怖，而这样的法相，天上还有成百上千。
林凡的意识在剧痛中有些模糊。
但他识海深处，那股不屈的意志却愈发炽烈。
他能感觉到，每一次硬撼这些大道法相，每一次在生死边缘挣扎，他丹田内的道身雏形，都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，吸收着那些溃散的法相之力，汲取着其中蕴含的纯粹道韵。
那是火焰的爆裂与创造。
那是雷霆的审判与毁灭。
那是寒冰的极致与死寂。
那是吞噬的霸道与虚无。
万千大道，此刻都以最粗暴的方式，向他展露着最本源的奥秘。
“不够……还不够！”
林凡猛地一咬舌尖，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几分。
他仰天长啸，啸声中充满了不屈与战意。
天帝剑再次光芒大盛，他竟主动朝着另一尊周身佛光普照，却拈花微笑间透着诡异寂灭气息的佛陀法相冲去。
“疯了！他彻底疯了！”
清癯长老骇然失声。
战斗，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下继续。
林凡的身躯一次次被撕裂，一次次被洞穿。
金色的血液染红了长空，又被狂暴的能量蒸发。
他的气息在飞速衰弱，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消散。
然而，他丹田紫府内的那尊道身雏形，却在一次次的濒临破碎中，变得越来越凝实，越来越璀璨。
其上缭绕的道韵光华，从最初的星辉与皇道龙气，逐渐融入了火焰的赤红，雷霆的紫金，寒冰的幽蓝，吞噬的墨黑，寂灭的灰白……
万千色彩，万千道韵，开始在那小小的道身雏形之上交织、融合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当林凡再次被一尊手持审判天平，散发着无情秩序道韵的法相轰飞，整个胸膛都塌陷下去，生机微弱到了极致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