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一回头，钟表指针正在逆时针缓缓转动。
“不对劲。”钟离熵低声说，手指不自觉地搭在手腕上。心跳频率紊乱得像是有人在他胸腔里敲鼓，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。
“怎么了？”陆骁走在最前头，听到动静立刻停下脚步，眼神警觉地扫视四周。
“我的时间……好像出问题了。”钟离皱眉，声音有些发涩，“刚才那个门关上的时候，我感觉……自己被分成了两半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开始失忆了？”唐翎翻了个白眼，语气烦躁，“能不能别每次都搞得这么玄乎？”
“不是记忆的问题。”钟离摇头，眼神变得深沉，“是时间流速。我能感觉到，有一部分‘我’正以另一种方式存在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苏泠忽然开口，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，脸色苍白，“我们……快走吧。”
众人沉默片刻，继续向前。
黑暗中，只有他们彼此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，像是某种古老遗迹被尘封了几百年后重新打开。
“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破旧。”裴策打亮手中的照明装置，一道冷白色的光束照亮前方不远处的一堵墙。
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刻痕，像是有人用指甲一点点划出来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江璃走近几步，仔细观察那些刻痕，“不是随机的痕迹，是有规律的排列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骨蝉皱眉。
“这些符号……我在某个副本的日志里见过。”江璃的声音低了下来，“是一种古老的罪业计数法，每一道刻痕代表一次死亡轮回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唐翎咽了口唾沫，“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？”
“或者，还活着。”江璃轻声道。
“靠。”唐翎往后退了一步，“这地方真特么邪门。”
“先别慌。”陆骁环顾四周，“既然系统让我们来到这里，那一定有它的目的。”
“目的是什么？”苏泠问。
“找到隐藏区域。”裴策接过话头，“刚才那个门不是终点，只是个中转站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钟离看着他。
“直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