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了解她,所以没有资格评判她的人品,但依她的资历——”
“不够格成为薄太太?”薄君屹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,“就像您当年觉得我的科技公司不够格称为事业,对吧?”
薄明俢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,“你果然还是记恨这件事。”
“不,”薄君屹摇头,“我只是终于看清楚,您永远不会真正尊重我的选择。不过也还好,有我妈理解我就够了。”
“理解?”薄明俢苦笑,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,“你妈这辈子连公司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,它当然可以天天跟你说‘开心就好’。”
大概是被烟呛了一下,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薄君屹轻轻拍着他后背,“少抽烟。”
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活得随心一些挺好,但是你不一样,你还年轻,以后大有所为。而沈家在政商两界的根基,对你以后——”薄明俢苦口婆心,循循善诱。
薄君屹却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,“我不需要。”
薄明俢微微一顿,手中的雪茄在烟灰缸边缘轻轻磕了磕,灰白的烟灰簌簌落下。
“我没有不相信你的能力。”他的声音温和下来,“五年前你能把那个科技公司做到十亿估值,我就知道你的本事。”
薄明俢站起身,走到窗前和儿子并肩而立。
不远处的花园里,戴着宽檐草帽的女佣正在修剪花枝,五彩缤纷的花海美好得仿若一幅画卷。
而妻子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这幅画卷里,她旁边还站着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。
薄明俢鹰眸微微眯起,沉吟片刻,接着刚才的话说:“但是商场如战场,不是单打独斗就能赢的。”
薄君屹的目光追随着花园里的黎苏苏,看着她踮起脚尖去闻一朵刚刚盛开的黄玫瑰。
“爸,你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,您带我去看的那场商战吗?”
薄明俢一怔,“恒宇集团的收购案?”
“对,那天您对我说,真正的强者不是靠别人,而是靠这里。”
薄君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“和这里。”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
不远处,黎苏苏不小心被玫瑰花枝扎到手指,温念姝心疼地往她手上吹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