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气,这才慢慢平复下来。
他点了点头,有些虚弱地看向刘昆,勉强一笑道:“刘贤弟,你也看到了,吾已经时日无多了!”
昔年他为了传播教义,得到更多人的信仰,不得不经常出入瘟疫之地救死扶伤。
久而久之,体内就积累了大量的瘟疫之毒。
壮年的时候,还没什么,他还能以高超的武道修为强行压制了下来。
但随着举事之后的各种劳心劳力,身体渐渐地就垮了下来。
积累的瘟疫之毒,趁他身体亏虚的时候就爆发了。
还能坚持多久,张角自己也不知道。
但他知道,他绝不能倒下。
否则,就是广宗城内十多万黄巾军的灭顶之灾呀!
刘昆沉默了片刻,抬头看向张角。
缓缓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放手吧。你既然已经输了赌约,何不将他们都交给某?”
张角惊讶地看向刘昆,随后缓缓点了点头,道:“确实,吾输了,自当履行赌约。”
“但你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雁门太守,所辖雁门二县不过弹丸之地,如何能接纳吾这百万教众?”
张角皱着眉头问道,“再说,当今皇帝恨吾等入骨,必然不会放过吾及吾等百万教众。难道说,你也要举兵造反?”
“呵呵,造反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何等艰难哇!吾便是前车之鉴。”
张角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,“刘贤弟,俗话说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吾劝你不要走吾的老路,因为吾不愿见你兵败身死,落得吾这般凄惨下场!”
刘昆摇了摇头,坚定地说道:“张角,某身为汉室宗亲,怎可能造反?你只管放心将这些人交出来,某自有办法!”
张角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说道:“刘贤弟,吾输了赌约,自然要履行。但以你之能,根本接纳不了吾这百万教众哇!吾怎能放心交给你?让他们和你死于朝廷的屠刀之下?”
黄叙闻言,顿时勃然大怒。
他指着张角大声喝道:“好你个老头,输了竟然不愿意履行赌约?看俺不把你的头拧下来,给俺师父当凳子坐!”
说罢,他撸起袖子,一副就要动手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