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对姜小豆家的了解,林平轻车熟路摸到了他家旱厕。
平日里林场家家户户都会在旱厕周围放把铁锹和洋镐,方便冬天清理旱厕堆积起来的翔,如今这东西正好派上用处。
林平拿到铁锹后,顺手在周围划拉(找到)了个废弃的胶皮尿捅,有了这两样东西马冬梅就能开心的吃些高级货。
说干就干,趁着雨夹雪越来越大,地面全被打湿,林平摸着黑,硬是扛着直冲天灵盖的臭味,搞了半桶高级货。
准备好一切,将胶皮桶藏在离开的必经之路旁的草丛后,林平这才返回后院的汇合点。
此时,夜晚的雨夹雪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,反而雨势变大。
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,将破旧的棉袄打湿,冻成了一层冰壳。
逐渐降下的温度,让呼出的哈气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白雾。
林平搓着手捂了捂冻麻的耳朵,开始担忧起山上的母亲。
如今山上缺衣少食,母亲还在高烧,万一山洞里的火灭了,紧靠铺在地上的杂草根本没法取暖。
他必须尽快拿到药,弄些食物赶回去。
山里夜晚野兽出来觅食,是最危险的时候,万一遇到野猪什么的,靠母亲自己难以应付。
回想起上一世痛失母亲的伤痛,林平不想这一世再重蹈覆辙。
他探出头焦急的看着前院的路口,忽然,一个胖胖的身影冒了出来。
虽然周围光线昏暗,可从走路的姿势,林平还是认出对方是姜小豆。
“平哥,我来了!”姜小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。
“马冬梅还没有走的意思?”林平试探着问。
姜小豆摇了摇头,“那娘们脸皮厚,我都几次说困了要睡觉,她还无动于衷。”
小豆把拿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放,从兜里掏出个老式手电筒递了过来,“平哥,这个你拿着,新换的电池在山上用得着。”
林平接过手电,心里暖暖的,尤其看到小豆憨憨的笑,思绪仿佛回到了上一世。
“小豆,谢谢你!”
“平哥咱俩客气什么。”
小豆傻傻一笑,指着地上的军绿帆布袋说:“红皮去痛片,安痛定退烧药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