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大家都不大想,在后面当一路的哑巴。
刚好该他们国学的上车了,玄岐冲池大夫抱歉笑笑。
扯着就没松开过的傅小公子袖角,一溜烟逃了过去。
后头跟了一行队员,池何垣扯扯嘴角,没好气压在末尾,自己一个人坐国学的第三架马车。
前头。
本来本来五人一架的马车,硬生生挤了七人八人,大家都坐得挺局促的。
傅风禾其实刚才听到玄岐那句“这个传音石可贵了”的时候,就感觉有些槽点,但还没来得及吐槽。
等她坐在比傅府的灵马车还要小上三分一,但人数多了三倍的车轿子里。
人有些想鼠,但很明显暂时还不能。
局促地把左腿压在右腿上,忧伤小凤企图把自己压缩成一块鸟崽饼干。
但在她左边的,是早她一步上车的玄岐,右边的,是四仔和活泼小狗都提醒过,心肝挺黑的江佑白。
她不是压缩小鸟饼干,她是小鸟夹心饼里的馅料。
伸手把被左右两位压住的袖尾扯上来,灵马车已经在动了。
一车八人。
全是上了五州菁英榜的。
车子里的崽们都在窸窸窣窣调整坐姿。
还在问心路上,“登高望远”的一群大人物们表情却半点轻松不起来。
压力太大了。
知道鸡蛋不能全装一个篮子的道理吗?
他们的蛋自己长脚聚一窝了。
有口难言,宁诛魈甩甩手臂,直接用呵呵代替无语。
乙字号班早晨的第一堂课刚好下课,孔文德从半山腰上冲下来,还能看见正在缓慢没入轩辕城官道一行灵马车。
兴致勃勃,“咱国学的坐哪辆?”
路烛小声回答,“中间的三辆。”
“不过”,路烛左右看看,压着嗓门,“榜上七娃全在第一辆了。”
孔文德下意识看向崇文太常,抓过路烛,几乎是用气音问道:“那傅家娃娃呢?”
路烛叹气,“也在那辆了!”
孔文德:……癫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