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当心。”
红玉搀着温清漓的手,将她牵出房门。
温清漓戴着盖头,只能低头看向脚下,隐约可以看到梨芳院中围着许多人,皆欢声笑语的,很是热闹。
她的手腕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牵住,另一个人的莫生气息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。
温玉宛十分不情愿地搀着她,“按照礼仪,合该是我送你去正堂。”
温清漓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,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,轻笑一声,回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头纱掩住了温清漓的面容,亦让她看不清此刻温玉宛的神情。
一路上,两人都极为沉默。
听温玉宛的声音中气十足,猜测她今日气色应该不错。
温清漓心中明了,那一桩强行安排给她的婚事被退掉了。
眼看着快到正堂,温玉宛凑近些轻声道:“虽说前些日子你帮了我,但你也害过我,别想着我会念你的人情。”
温清漓跨过门槛,在父亲母亲望过来前,才小声回了句:“你多虑了。”
她可从来没想过让温玉宛还什么人情,更何况她也没想到温玉宛真的能成功。
温宏业那种事事以利为先的人,竟愿意为了温玉宛放弃与户部侍郎的好亲事。
不过细细想来也是,他自认已经攀上了迟宴声这个女婿,那沈家的户部侍郎与迟宴声相比,的却不算什么。
“到了,跨。”
跨过门槛,温清漓越过头纱下摆轻易就看见了另一个身着婚服的身影。
她往前几句,走到他身旁。
高台之上坐着的是温夫人和温宏业。
她的母亲已经死了,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侯府嫡女,只能有温夫人这一个母亲。
与迟宴声一同向父亲母亲行完礼,她便可以上花轿了。
临行前,还要向父亲母亲拜别。
也就是方才妆娘所说的,她要哭着上轿。
“父亲母亲,漓儿走了。”
她刻意压出泣音,满含对二人的孺慕之情。
温宏业牵着她垂落在身侧的手,与她凑的很近,轻声嘱咐道:“你既已成功嫁给迟宴声,日后行事要多为温家想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