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宏业离开,屋内只剩下三人。
温玉宛不知何时擦干了眼泪,眼眶红红地看向她,“都怪你,都怪你。”
“若不是你嫁给迟宴声,沈家怎么会上门提亲。”
温清漓淡淡瞥她一眼,“同我有何关系?我可没逼着你嫁人。”
“再说了,沈家家大业大,你为何不满意?”
闻言,屋内静了片刻。
对上她又红了几分的眼眶,温清漓心中轻叹。
温玉宛竟对谢云归用情如此之深。
掠过她满是恶意的目光,温清漓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温夫人,沉声道:“母亲,我有要事相商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温夫人隐隐猜到她要说什么,回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二人一同进了里间温夫人的卧房,坐在一旁的软塌之上。
“母亲可知道无极草?”
温夫人摇摇头,“从未听说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那蚀骨粉之所以能够使药石罔效,就是因为无极草。它是一种只生长在东雵海域的草药。”
“圣医说,若想研制出解药,必须要有无极草。”
温夫人神色凝重几分,视线移向窗外,淡声道:“知道了,我会派人去找。”
沉默几秒,她又道:“你回温府也没有几日,便订了婚期。现在想来,我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吃过几顿饭。”
“母亲,我出嫁在即,现在才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她右手抚上面前的茶杯,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,又接着道:“太晚了吧。”
温夫人的目光回到她身上,声音暗含着威胁,“你以为你嫁过去便能高枕无忧了?没有母家的支持,他会把你放在眼里?”
她眼中漫上些嘲讽,“你是有几分姿色,或许凭着这张脸能争得一时荣宠,但是之后呢?”
温清漓轻笑一声,“母亲想错了,我从未想过凭这张脸去争一时荣宠。”
“毕竟男子一世承诺值几个钱,我很清楚。”
迟宴声不过是她必须要拿起的武器,是她报复温府的手段。
温夫人眸中露出些狠戾,却还装得一副慈母模样,“你很清醒,所以更应该清楚只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