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在外人面前惯扮做一副温和模样,又因温夫人的母家以及长子温书砚在陛下面前深受宠信。
如今胆子越来越大,竟敢堂而皇之的将手伸到御前去了。
红玉知小姐劳累,见她闭目歇息也未曾打扰。直到马车停下,她才轻声唤道:“小姐,我们到了。”
红玉抱着琴率先下了马车,温清漓眸中倦意消退,缓缓抬手覆上自己的面纱。
下车后,她回头冲车夫道:“将马儿停在宽阔显眼处。”
马夫虽疑惑,却听命应是。
红玉道:“为何要如此?”
温清漓看着不远处微波徐徐的湖面。
“心中既不坦荡,表面便更要无比坦荡。”
探听陛下行踪可是重罪。
今日风和日丽,微风轻拂,曦光洒向湖面,在涟漪下泛着光影。
湖心有一凉亭,两面皆以白纱为掩,风吹纱动,如临仙境。
二人沿着石子路朝那凉亭走去。四下寂无人声,只余林间晨鸟悦耳轻鸣。
见温清漓坐下,红玉将怀中古琴端放在她面前石桌上。
温清漓抬手轻覆古琴之上,指尖轻轻拨动,一声弦音奏起,清脆悦耳。
“是把好琴,父亲好大的手笔。”
红玉不懂琴,但小姐说好肯定就是好的。
“小姐,迟首辅……还有陛下,他们何时会来?”红玉神色紧张,轻声问道。
温清漓指尖轻挑琴弦,浅笑道:“快了。”
紧接着,悦耳的琴音渐起,红玉虽不通音律,但瞬间便被那琴吸引着,全身心沉浸其中。
随着琴音的轻重缓急,红玉的情绪也大起大落,或放松,或难过,或痴迷……
琴音骤停,红玉还沉浸其中,直到听到有人轻唤。
“红玉。”
红玉霎时清醒过来,她神色震惊,“小姐,你方才用的是何幻术,竟能干扰他人情绪。”
温清漓轻笑,“不是幻术,是医术。”
红玉面露困惑,“乐器也能治病?”
“自然,药物愈身,弦乐愈心。”
红玉得意道:“小姐琴技如此厉害,定能夺得魁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