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主这会儿却又开口了:“你柴家不过在西市开了两家酒楼茶肆,富不及东市的樊楼,却敢关门闭店近一月不做生意,免费为数百学子提供食宿和笔墨纸张……”
“据本官所知,你柴家祖上虽有钱,但经营不善,如今家底已薄,何来的那么多钱财,帮扶这些学子?”
“盛京衙门怀疑你柴家与贼匪有染,也不算胡乱猜测。”
柴锦急声道:“我柴家的确家底单薄,但我家的钱财并非来路不正,全都是……全都是长公主殿下的赏赐啊!”
此话一出,衙内外再度哗然一片。
朝臣们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,一双双眼睛看向燕灼灼,都透露出两个字:又来?!
小皇帝这时开口了:“你说你柴家的钱财都是阿姊赏的?岂不是说,你柴家近段时日来资助贫寒学子的善举,也是阿姊的意思?”
“正是!”柴锦道:“学生曾有幸入牡丹园,长公主殿下得知学生家中经营酒肆,她体谅贫门学子读书不易,便暗中资助,希望学子们不为俗事搅扰,能好好备考。”
“学生有证据的,学生家中还有殿下不久前赏赐的银两,上面都有官造印记。”
衙外一阵哗然,又不是举子都是受过柴家酒肆的恩惠的,但谁也没想到,柴家其实是在长公主的授意下施以的援手。
可是…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
“我晕乎了,长公主不是让人殴打褚玉等人,还让他们代笔写文章吗?怎么又出钱资助贫门学生?”
“是啊,孰真孰假我真是分不清了!”
有人分不清,可不乏聪明人分得清啊!
举子中,不少人崇敬的盯着衙内那道灼灼红影。
“以身入局,以天下学子悠悠之口逼朝臣们支持糊名制,这位殿下好厉害的手腕,好大的胆魄。”一人低声道:“此计若失败,她可就声名狼藉了。”
“声名狼藉?”另一人摇头:“许同窗小看这位殿下了,有柴家之举在前,不说所有读书人,单是寒门贫门学子就会牢记这位殿下的恩情,这位殿下收买人心的手段,着实厉害。”
“百里同窗此话我不赞同,糊名制一出,功在千秋。”
“我并无贬义,”百里清河轻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