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假如草原铁骑真的提前知晓了我们全部的布防情况，甚至以快骑提前突袭我军行营，那么现在北疆铁骑恐怕损失惨重啊。”
“若是整个北疆都陷入苦战之中，那我们又当如何逆转战局呢？”
虽然陛下已经分析出了草原铁骑很可能已经与太子逆党勾结，但并不代表已经解决了北疆困局。
坐实了敌暗我明，他们的出击似乎要更加谨慎，也更容易落到敌骑陷阱。
张子扬却淡淡地道：“之前你顾忌出兵的风险，其一在于岳州本身产粮有限，现在江南的粮食已经运来，更有何顾忌？”
李源风愕然道：“陛下之意，是赞同臣领天影军出击？”
“可是，岳州亦为东北要害之地，若是防守空虚……”
张子扬失笑道：“你们呀，对于敌人还是不够了解。你们真以为，草原铁骑恢复元气，便能天下无敌吗？”
“褚氏部族到现在没有消息送至北疆，你心中便不起疑？”
李源风猜测着回道：“臣曾想过，褚氏曾受陛下大恩，而且其部族极重恩义，不会背叛陛下，多半是遭了某些草原部族的毒手。”
“不错，褚氏部族并非小部族，想要解决他们，不说草原铁骑要动很多人手，本身对于草原诸部也是一次重创。”
“在这样的情况下，你觉得他们能汇聚多少骑兵南下？真的能把我北疆大军全线压着打？之后还能分兵强攻岳州？”
有了陛下点明其中疑点，李源风的思路就清晰多了。
他精神一振，立即说道：“如此说来，敌骑就是故意布下疑兵，通过一次突然袭击，灭掉我军探马，让臣疑神疑鬼。”
“实际上，能通过这样的小花样牵制住整个岳州的兵力，才是对方所求！”
“陛下，还请您直接往中军坐镇，只要有您露面，莫说自岳州出兵，便是直接杀穿草原，灭了他们的王庭，众将士也不会眨一下眼！”
张子扬听到李源风动情的话，心中也是感慨。
将士会天然跟随能带领他们打胜仗的统帅。
当初随自己南征北战，几次深入草原，灭其王庭的老兵们，恐怕现在也没有多少存于军中，但是整个北疆都没有忘记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