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待太久,她会离开的,让他心里有个数,毕竟哥哥说过贺宥礼欠他人情,如果要还,贺宥礼应该也不会希望还人情的时间过长。
她现在对贺宥礼来说,应该就是个还人情的“工具”,他关心这个工具会麻烦自己多久,也实属正常。
听到她的话,贺宥礼沉默片刻,眸底一抹复杂掠过,“需要帮忙吗?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律师。”
如果她需要,他可以让对方来沪城出一次差。
江梨初摇了摇头,谢过他的好意:“不用了,我已经找好律师了,他也不错。”
贺宥礼脑中闪过一个人影,蹙眉道:“就是昨天给你离婚协议的那个男人?”
江梨初没想到他会记得,愣了下,才回答:“对的,他是我好朋友的哥哥,我比较信任他。”
贺宥礼没说话了,静静望着她,好半晌才说: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,我跟你哥是很好的朋友,你哥不在,就由我来照顾你,别不好意思。”
听着这熟悉的话语,江梨初压力山大,有些不自在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,但是她又不能直白拒绝他的好意,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,然后就借口去喝水,逃离了现场。
贺宥礼望着她的背影,眸色渐深,余光瞥见那包还剩下多半的香烟,眉峰微挑。
没多久,他的身影彻底没入黑暗,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他原先所处位置的垃圾桶里,静静躺着半包香烟和一个沾满烟灰的烟灰缸。
第二天早上,江梨初下楼的时候,贺宥礼已经出门了。
饭桌上,江梨初便跟贺清月说了声她得去趟报社,还得回家取行李,约定中午十二点她回来后再一起出门,贺清月提出想要帮忙,但是江梨初拒绝了。
吃完饭后,她就独自出门了。
跟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,领导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,任洪兵指着她就开骂:“我辛辛苦苦带了你五年,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?”
江梨初面无表情,看都懒得看这老登一眼,不耐烦道:“少在这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,真要算起账来,局面只会比现在更难看。”
她从未这样硬气过,一句话堵得任洪兵脸色青红交加,半晌说不出话来,只有昨天和她交过手的领导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