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颜瞥了一眼屋内,并不见沈景行的踪迹。
也对,也只有沈景行不在场,宋晚意才不会伪装,露出真实的一面。
宋晚意对她恶意满满,展颜自然也不惯着,用足了劲,将人推开,顺势把门给带上。
宋晚意毫无防备后退了几步,一屁股摔在了地上,疼得一张脸扭曲了起来。
手抚摸着尾椎骨的位置,痛得龇牙咧嘴,怒气更盛,恶狠狠地盯着展颜:“你别忘了,你现在是住在哪,我只要一两句话,就能让你从这里滚蛋。
让你一个乡下来的土胚子,流离失所,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我看你到时候,还能去投奔谁!
别以为我不知道,是景行把你从鸟不拉屎的农村给带了出来,给了你见世面的机会,你唯一能倚仗的,也就只有景行。
没了他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说着宋晚意又不免得意了起来,在展颜身旁转了一圈,手一边揉着摔疼的位置,继续阴阳怪气地讥讽着。
“就算你费尽心机想和景行结婚又怎样,只需要我勾勾指头,景行就得往我身边凑,你连屁都不是。
多么的可悲可笑,你千方百计渴望的东西,我只需要勾勾手指头,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。”
面对宋晚意的讥讽,展颜不为所动,反倒为对方感到可悲。
“说起来,宋小姐还比不过我这个农村人呢,真是让人可悲又可叹。”
宋晚意养尊处优惯了,又在国外住了三年,最讨厌别人拿她和农村人对比。
农村人一股土味,连她一根毫毛都比不上。
被展颜这么一说,更是怒火中烧。
“再怎样,也轮不到你替我感到可悲,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来评价我!”
展颜将人拨开,朝着屋内走去,为自己烧了一壶温开水,抿了一口,才散去身上的寒气。
看着急眼的宋晚意,感慨着:“我有幸听说过宋小姐的往事,不得不去国外发展,现在住在沈工家,不就是和我一样,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吗!
本就同样可悲可叹,宋小姐又哪里来的优越感,讥讽我们农村出生的人,即便是农村人,也照样能在大城市里发光发热。”
展颜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