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仍在门口外没动的凤袍,又轻轻道,“我觉得我虽然不是俊杰,不过也一向十分识时务。”
她冲他眨了眨眼,袖手搁至唇畔,极快的吐了几个名字出来。她声音很轻,确保这些名字除了宁弦与她之外,再无别人听见。
但字字清晰,每个音符都不含糊。
宁弦心头大震,本就没有血色的脸,果然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洛瑶的识时务竟是拿这些人跟他暗中做交易。
她刚刚吐出那几个名字,听着不起眼,但那几个人却是他好不容易安插在相关部门关键位置的。一旦用到,那几个人绝对能发挥极大作用。
宁弦眼瞳微微缩了缩,甚至在睫毛扇动的瞬间掠过一丝冰凉杀意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那些秘密名单她是如何弄到手。此刻他只知道有一点绝对假不了,她既然敢在他面前轻松说出那些人的名字,私底下就一定已经调查清楚那几个人。
用他暗中安插的棋子换她的安然脱身?
这买卖,划算还是不划算?
洛瑶淡然瞥他一眼,也不着急,神色间甚至还有几分散漫。她总得给时间他权衡权衡,不过最终结果,她确定他肯定会选择保下那几个人。
娶她回去,虽然也有得利;但这长远的不确定的得利,跟那几个人实打实的价值是无法相比的。她相信以这个男人对权势的热衷程度,肯定不会放弃权势而选她。
在宁弦思忖期间,洛瑶再次掠了掠门口外没动的凤袍。
皇后一心想置她于死地,现在肯定还顾不上皇帝匆匆离开之事。
这个女人,以前害死她母亲还不够,还三番四次非要连她也不放过,她是不是也该忘记这个女人姓席这回事?
洛瑶转念一想,心里又隐隐快意起来。稍后那件事爆出来,也够皇后喝一壶了。
“昭阳郡主果然聪明得很。”宁弦温声开口,他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没有波动,洛瑶却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也实在令人仰慕得紧。”
少女毫不谦虚的笑了笑,“六殿下过奖了,我一个弱女子只想在这吃人的世间好好生存下去,少不得要努力些,攒些安身立命的根本才好。”
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