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恐有命劫!”
李副将大惊:“什么?”
将军拍桌:“放肆!你是说有人要害砚儿?!”
余慕安不卑不亢:“儿媳不敢。”
将军盯着余慕安,久久不语。
余慕安跪在地上,背脊挺直,平静垂目,任由那重于千斤的视线落在身上。
谢璟砚突然学着余慕安的样子跪下,不声不响,侧头看她,似乎是在对比自己做得对不对。
李副将看看将军,又看看余慕安和谢璟砚,眼中闪过怀念和不忍。
他张了张嘴,还是闭上了。
将军敛眉沉思,深深吸气,缓缓吐出。
他看向余慕安:“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,眼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
将军的视线沉沉的:“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余慕安叩首:“儿媳明白。”
将军不是蠢人,怕是早就发现了什么。
眼下这意思,明显就是要保下幕后黑手。
谢璟砚一直侧头看着她,见状也学着她的样子,一起叩首。
将军的视线转到谢璟砚身上,眼底隐隐有亮光。
李副将送两人回来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拍拍谢璟砚的肩膀,离开了。
谢璟砚很沉默。
平安很少见他这样子,询问的视线看向余慕安。
余慕安:“你们先去外间。”
几人互相看了眼,行礼退下。
大帐内落针可闻。
远处小孩子哭闹起来,很快就被大人哄得停了哭泣,没一会儿,又响起咯咯的笑声。
余慕安默默沏茶。
良久,谢璟砚低声问:“你说,父亲他……知不知道胡蕊要害我?”
余慕安递给他一杯热茶。
谢璟砚接过,看着她的眼中露出一点彷徨来。
她想了想:“我觉得,父亲大概是能猜到一点的。”
谢璟砚皱眉:“那他让你以后不要再提,就是要保下胡蕊吗?!”
余慕安沉默,轻声道:“毕竟她是父亲的妻。”
看谢璟砚情绪有点激动,她打断:“有件事情我觉得有点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