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也不用往来了,不结仇都算好的了。
最最重要的是,他可不是那等高风亮节之人,希望出息的后生多。他巴不得成才的,就他女婿一个,当然,仅限他女婿参加乡试的时候,人嘛,也不能太自私。
他们瞒得好,陶望清只能瞎猜。
陈易终于抬眼看他,神色平静:“是这位先生只肯教我三个月。”
“这太扯了……”陶望清根本平静不下来。
他努力一月能成功升个班次,不是他多厉害,而是他原来太差。这两个班次之间的差别就好像是在识字与白丁之间,他只要会识字,就能往前进一步,可以说很容易,只要上点心就行了。
可从秀才到举人……这么说吧,整个安阳县过去两届乡试,都没出过一个举人,多少秀才从满头青丝考到满头白发也中不了举。
这是靠天资的。
陶望清对陈易推崇至极,但要想在三个月里跨过秀才到举人的这条天堑,真的很难。
“不尽力一试,怎么知道结果。我尽力便是。”他目光坚定,竟让陶望清看出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感觉。
“那我就等你好消息!”陶望清被陈易感染,也不再说丧气话,他作为他的好兄弟,必须支持他相信他。
说话间,陈易也把衣服收拾好了,陶望清执意要送他出县学,陈易也不拦着。
这个时间正赶上晚饭时候,临出县学大门时,二人和梁秀才为首的三人迎面撞上。
梁秀才把陈易从头到脚打量个遍,眼中露出嘲弄,啧声道:“入赘了商户就是不一样,都不占县学提供的免费晚餐的便宜了。”
说完,便继续往前走去。
陶望清想要转身和他理论,余光又瞥见陈易仍然往前走,两厢对比之下,他还是继续跟着陈易走。
“你不生气?”出了县学大门,陶望清问。
“事情不是他说怎样就怎样,何必理会。”
陶望清看着陈易渐渐远走的背影,暗自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