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在,宋栀恐怕真要以为陈易有多关心她,现在只觉得他真能装,尤其是在她爹娘面前。
不过有必要装到把孩子都给她宋家?
宋栀有些想不明白。
“娘和小妹去县学找的我。”
听陈易提到王氏,宋栀立刻就把想不明白的事放下了,“你刚刚说的,娘知道吗?”
陈易垂眼,并不回答。
这就是不知道。
公婆不知道,这事就不能成,而陈易用“权宜之计”就能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糊弄过去,他们一家三口还得谢谢他。
宋栀心中冷笑,就说他没必要装到这个地步。
宋父想不到这些啊,一听王氏还不知道,焦急起来,就要站起来问个清楚明白。
宋母把人按住。
这时陈易道:“我爹娘会答应的,我会说服他们,我不会叫你空欢喜一场。”
宋栀口是心非:“谁欢喜了。”
我欢喜我欢喜啊!宋父内心嚎叫着。
陈易想了想,说:“我先送你回房,然后去找我娘说这件事。”
宋家的那些族亲们过来的时候,宋母吩咐了身边的吴妈妈把王氏和陈宛请到了后院,没办法,她再不舍得亲家这个“得力干将”,也不能在宋氏族亲在场的场合下把人留在身边帮她。
可王氏哪里坐得住。
这么大的事,她儿媳妇肚子里还有她的乖孙,之前就动过胎气,哪里经得起再动一回?
陈宛还小,根本不知道这事的大小,见她娘坐立不安,说:“三哥,三哥最聪明了!”
王氏笑:“就你鬼机灵是不是?你三哥再聪明,也没用……”
但万一有用呢。
就算没用,儿媳妇看到他,心里也能安定些。心里头安定了,人就稳得住。
王氏当即便拽着陈宛的手腕出了门。
这日县学当值的门房正是不久前吃了陈易给的喜糖的那个,一听王氏说是陈易的娘,门房见她神色焦急不似作伪,便冒着被教谕训斥的风险打断了课堂。
白教谕确实不耐,但通情达理,陈易的母亲他见过,并不是无理取闹不知轻重的无知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