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冯知县明显想要和稀泥,好在女婿坚持。”
提到陈易,宋母转问宋栀:“你怎么也不问问女婿如何了?”
“左不过和爹爹一样,留在县衙和冯知县赔罪,要不就和陈家人一起回了上河村,那么大的人,还能丢了不成?”宋栀想说谁管他,但在母亲的注视下,还是换了说法。
宋母摇摇头,“女婿被教谕叫走了。我看教谕神色不太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怪罪女婿惹了事。”
宋母猜测着,不由得有些担忧。
宋栀疑惑,却不担心,有啥可担心的。
陈易聪敏,一点即通,人又勤勉,是全天下老师最喜欢的一类学生没有之一,这位教谕才不会怪陈易惹了事,只会担心这事惹了他、影响他读书的专注。
安阳县学,陈易不发一言地跟在白教谕身后进了书房。
门被关上的瞬间,白教谕便转过身,“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
他的神色严肃又带着复杂,隐有失望痛心,仿佛在看一颗突然生了叶斑的翠竹。
陈易的用意瞒得了别人,瞒不住他,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,亲耳听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学生说。
说是一时冲动以致行差踏错,或是说一句有悔。
陈易直直看过来,不躲不避,道:“学生不觉有错。”平平淡淡的一句,没有一丝争辩之意,更没有后悔。
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常戚戚,你以为如何。”
“修身齐家为先,学生可以不做君子。”
“处心积虑,以冲仇人之胸,行义而失道,又以为如何。”
“比之冤抑沉痛,而号无告也,触法抵罪方为正道。”
白教谕抿唇沉思,好半晌,长长叹了口气:“我是教不了你了。”
此话不可谓不严重,陈易仍不为所动,“教谕才学胜学生万分。道不同而已。”
“你就不能认个错?”白教谕气得牙痒痒,他刚刚可都打出感情牌了,这学生,也不给他个台阶下。当然,他不是被着小子说服,但他能理解他,哪怕并不认同他。
“学生不觉有错。”陈易又说了一遍。
白教谕:……
他很想说滚滚滚,但他不能,这个字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