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这话却提醒了陈二,“休妻”二字敲在陈二心上,有了印子。
他也不隐瞒,冷冷看了刘氏一眼。
和王氏差不多的眼神,却更让刘氏惧怕。
刘氏止住话头,慢慢低下头,看都不敢看丈夫一眼。
第二日一早,王氏单独叫了陈二过去,第一句就是:“你想好了吗?”
陈二疑惑。
王氏笑了,“你以为我和你爹在跟你说笑?休了刘氏,还是你们一家搬出去,一晚上了,你想好了吗?”
陈二大惊失色,仿佛受了巨大打击会不过神一样。天底下竟真有这么狠心的爹娘?让孙子孙女没了娘,让儿子没了媳妇?
他显然忘了,他是陈老汉和王氏的孩子,陈宛也是;远离刘氏那样的娘,石头和二丫说不定能比现在强,而宋栀肚子里的孩子,可是二老的亲孙子,可是差点儿就没了!
王氏:“让你休妻,和刘富没关系。你不是不了解你媳妇,她对小碗儿起坏心,我恨不得掐死她。”
“可如果没有刘富……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陈二依旧认为事情的关键在于刘富有没有推陈宛下水。
“刘富,你弟弟今天会去县衙,我们是苦主,一会儿也要动身去县里,你要是真信刘富无辜,就跟着我们一起去。”王氏不想再和这个二儿子多说什么,也不想费心神纠正他错误的想法,不如把事实摆在他面前,按着他的想法,让他死心。
安阳县衙。
冯知县正在用早饭,冯夫人同坐。
早厨房上了小笼包,炒了嫩鸡蛋,再配一碗清粥两份小菜。上了年纪,糯米粽子和大鱼大肉便是吃的几口,也觉得胃不舒服难以消化。这样的早餐最是最好不过了。
冯夫人给丈夫夹了个包子到碟子里,才喝了一口清粥,等炒鸡蛋才入口还没嚼呢,又听到他叹气。
冯夫人停了下,当作没听见,筷子又伸向了萝卜酱菜。
然后是一声更为粗重的叹息。
冯夫人装不下去了,宽慰丈夫道:“龙舟赛之前你就把注意安全的告示贴了下去,还调了隔壁两县的差役过来,已经竭尽所能避免意外发生了。”
“而且也没发生意外,落水的那人水性极好。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