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慈爱。就在请族亲来家里祠堂见证时,宋家的大门被买了宋家棉布的百姓冲开。
柔/软细密的棉纱布仅仅有在一匹布的外缘裹了层,里头是触感粗糙的布料。
货商与宋家合作得久,处于信任早已不仔细验货,倒是被买回家的散户百姓发觉。
一匹布二两银,实际连一两银子都不如。
货商被她二叔挡住,见不了祖父,索性散了几百个大钱让“买家”来宋家寻公道,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。
因为这场“打假”,宋家二叔到手的财产从四成折半,只有两成。
“阿栀?”陈易发觉宋栀在走神。
宋栀唇边笑意不减,指着那颗树冠,问道:“这是县学门口的那颗榕树?”
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书院门口通常都栽有树干平直粗壮、枝叶繁茂的树木。安阳县学门口栽种的就是一颗榕树,前朝即有,树龄超过两百年了。
陈易没想到宋栀关注的是树,想问她有没有看到树下的两个人。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。
“嗯,你我二人入画也是正好。”答非所问。
他眼睛盯着画,余光瞥着宋栀反应。
宋栀展颜,仍不对画中人做出评价,又问陈易:“怎么想起作画?”
怎么想起做这么一幅劳什子的画,一看便能看出作画之人所用的心血时间。宋栀暗自咬牙切齿:还是课业少,让你有这个闲情逸致。
她真的在想,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个厉害的妻子,拿着竹鞭守着他,让他学习再投入一些,今年便得中举人。
陈易低头,说:“想做便做了。”
这叫什么理由?明显是敷衍糊弄。
宋栀却没在意,她自己心思也不在画作上,根本不想和陈易纠缠这个。她的双眼仍在画上,从裱画的轴头到天杆,视线往下到地杆,又看了眼曲圈和扎带。
陈易见她看画看得仔细,也不去纠结她不问画中的他们了。
他无法回答为何作画这个问题。
他本来真没想作画,是陶望清。
宋栀去县学探望他的当晚,陈易像往常一样温书,陶望清竟也破天荒地老老实实坐在桌案前。
二人背对着,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