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因为她看见陈易的双眼盛满笑意,有纵容和宠溺,还笑她口是心非。
他好得意。
说是巡铺子,却先来看他。
能不得意吗?
陈易问:“这几天还好吗?有没有不习惯?今天搭牛车过来累不累?”
宋栀已经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了,只嗯嗯应了两声,就招手让翡翠过来。
把食盒塞进陈易手中,“我不和你多说了,还有铺子要看,牛车也等不了太久。”
赵老汉的牛车一般在县里停一个时辰,宋栀既回了娘家,又还有铺子要看,是不能与他说太多。
加起来不过两句半。
陈易应了声,把宋栀送到马车上,低声道:“五日后旬休,我会归家。”
宋栀真想白他一眼,回就回呗,跟她说什么?好像她盼着他回似的。
车帘未随手指离去失去支撑,被风吹得纷扬,陈易头顶的儒巾入了宋栀的眼,经久不去。
她想起她曾为他亲手戴过乌纱帽。
马儿抬起马蹄,车缓缓往前行去,消失在巷口时,陈易才转身回县学。
陶望清有些酸,“哦呦哟,五日后就能再见,用得着这样吗?”
陈易停下看了他一眼,很慢的眨了一下。
这是在思考的意思,可能又要整他。陶望清下意识求饶,虽然他这回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陈易没等陶望清说话,缓缓道:“你说得对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也不看陶望清愣住的傻样,陈易拎着食盒往前走了。
鞋底频繁落地,陶望清小跑几步追上陈易,他并不减速,撞上他肩膀的同时胳膊往上一抬勾住陈易的脖子,叫嚷着:“好啊你个陈秀才!亏我以为你是个只读圣贤书的主儿!原来你还看,”他停顿了下,压低声音,带着点坏,“y词烂调~”
陈易心里高兴,没在意陶望清的没有正形,由着他勾肩搭背,“佛性常清净,何处有尘埃。”
你心脏,看什么都脏。
陶望清脑子转了一下,又叫了起来,“拐着弯骂我!还佛性,就你?”做佛了也是个荒唐作乱的!
宋家在安阳县里共有五间铺子,两个绸缎庄子和五个布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