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气氛轻松起来,谁也没注意宋父一杯一杯灌陈易酒,陈易自己也没察觉。
等陈易脸发红了,突然一个劲儿和宋父说多谢,他口齿不清,有点大舌头。母女俩才反应过来。
宋母埋冤宋父,“女婿是读书人,可别喝坏了!”
宋父量大,“没多点,这是个一点喝不了的。喝坏?要是那么容易喝坏,说明身板子不行。坏了正好再给闺女换一个!”
“我看你是醉了,说得什么浑话!”宋母被吓了一大跳,赶紧去看陈易,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放心。
宋父说:“女婿醉了,正好晚点走。”
宋栀没想到是为了这个,有些哭笑不得,“本来就要晚些走的,陈易应了的。”
宋父:“……那怎么了,陪他老丈人喝个酒,怎么了?”
瞅瞅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后,狡辩的样子。宋母没眼看,叫两个小厮进来把女婿扶进了西厢,又让女儿进去给他擦擦脸和脖子。
宋栀震惊,什么?让我伺候他!
宋母的夫妻相处小课堂又开始了,“这夫妻之间啊,都是互相的,他疼你,你也得……”
宋栀投降,钻进了西厢。
榻上男子有些不老实,手一直扯衣领。宋栀凑近了看,陈易的额头上脖子上薄薄一层细汗。
他白,喝酒上脸的厉害,偏也不是红通通的关公模样,是淡淡的粉,很有些柔媚可欺。睫毛也长,像袖珍羽扇,宋栀没忍住上手揪了一根下来。
她抿抿嘴,拧干浸湿的帕子往他脑门上贴,然后开始擦,动作一点不温柔,堪称粗鲁,“你好命,让我伺候你。”
“看在你哄我爹娘高兴的份上。”